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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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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藥

時漾嘗試喝中藥一段時間,病情恢覆整體速度依舊算是比較緩慢。

總而言之,還是能看出一些喝中藥的話是有效果的。

時漾感覺自己被中藥洗腦了,渾身都像是泡在藥罐裏,聞到味道就整個人都不舒服。

賀舟槐舀了勺遞到時漾的唇邊,“兔子,張嘴喝一點。”

時漾眉頭皺得愈發深沈,硬著頭皮張嘴了。

一碗湯藥下去,時漾安靜地靠在床邊一動不動地,頗有一種生無可戀的歧視感。

賀舟槐將湯碗放在一旁,攬著女孩的肩膀從口袋裏拿出一顆糖,撕開糖紙裏面是晶瑩剔透的水蜜桃味的水果糖。

時漾將糖球含在嘴裏,她不怎麽愛吃水果,水果糖只是能調解嘴裏的苦澀,不代表她喜歡。

賀舟槐見時漾眉間的褶皺舒展開,“甜嗎?”

“甜是甜,但我又不喜歡,像在吃水果。”話說完,時漾又覺得又不太像是吃水果,細品硬糖好像是有一股塑料的感覺。

賀舟槐低頭在時漾唇上輕吻了下,“下次給你換其他的。”

時漾將糖咬碎,“不要水果的。”

“好。”

他什麽都依她。

.

另一邊。

酒吧在深夜伴隨著人們的激情踩著音樂鼓點進入高潮環節,□□相擠的男女澎拜高聲吶喊,喊著酒精的氣泡如同禮花一般在半空中炸開。

樓上半包圍的卡座面朝圓弧形平臺,穿著比基尼的性感女人扭著腰肢在辣舞。

扶之坐在包廂的首位,身邊坐著五六位美女,各個顏值都是拔尖的,穿著不同風格的衣服跪坐在側。

女人盛了一杯酒遞到扶之眼前,扶之沒接。

男人那雙狹長的眼眸染著笑,雪白的長發垂落在地上,“親愛的,餵我。”

女人嬌羞一笑,仰頭喝了口酒,身體往前傾湊了過去。

旁邊其他人看了,露出不可言喻的笑意。

來這裏的客人其實都會有一點小癖好,會提一點小要求。

面對長得驚為天人的,強忍著也要聽從安排,面對長得帥的,不虧反倒賺了。

女人剛往前一湊,眼看著就要貼上男人的唇,突然就被一股重力推開,足足往後跌坐兩米遠。

扶之拿起酒杯漫不經心喝了一口,“像她,卻又不是她。”

她才不會給他好臉色。

扶之摸著自己斷尾的位置,連根帶斷的,再也不會長回來了。

“她對我,還真是狠心。”

“對那個男人卻……”

扶之暗暗咬牙,捏碎了手中的酒杯。

.

時漾很早就該休息了,最近她開始能吃下一些東西,但是吃得不多,還需要靠營養液撐著。

賀舟槐拿了醫藥箱進來,看著趴在床上看平板的時漾,“把衣服脫了,讓我看下你後背的傷。”

時漾沒動,驚訝地說:“我的傷已經好了,而且,是不是有點不太方便?”

話剛說完,窗外突然閃過一道藍光,驚天霹靂雷聲突然響了下,緊接著就是狂風驟雨。

短短幾秒,暴風雨來了。

時漾指著窗外,“你肯定不安好心,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。”

賀舟槐被她氣笑了,走過去把平板抽走,將人從床上提起來,“檢查下傷口,以後留疤了會很醜。”

時漾洗澡的時候會對著鏡子看下後背,確實是有疤痕,以後穿性感點的裙子幾乎是沒機會了,但是不影響日常生活,畢竟傷疤在後背,她平時不特意去看壓根不會看到。

賀舟槐把時漾抱去客廳把她放在沙發上,窗外已經開始下雨了,將窗簾全部拉上,電視裏在放著動物世界。

時漾盤腿坐在沙發上,看著賀舟槐忙完後朝她走過來,一股羞恥頓時冒上來,“我自己可以上藥。”

“你夠不著。”賀舟槐坐在時漾旁邊,“也不是第一次給你上藥,不要覺得不好意思。”

時漾楞了下,“還有一次?”

賀舟槐說:“剛受傷時,你睡覺我給你塗藥了。”

時漾:“……”

賀舟槐錯開眼,“脫吧。”

時漾穿著的睡袍腰間就是一根帶子系著固定,一解開,她就覺得空空地哪裏不對勁。

賀舟槐往前挪了下側坐著,讓時漾靠過來。

兩人面對面相望著,時漾覺得很羞恥,“我裏面沒穿。”

賀舟槐隨之楞了楞,“擋住就可以了。”

時漾猶豫了下,覺得可行。

時漾將睡袍帶子解開,v領的睡袍往肩膀兩側張開,她羞澀地靠在賀舟槐身上,開始淡定地裝死。

賀舟槐低頭看著女孩線條優美的脊背上橫亙著傷痕,他拿起醫藥箱裏準備好的祛疤膏,“這藥是另外調制的,剛開始會有一種灼燒感,你忍一下。”

時漾皺了下眉,手搭在賀舟槐肩上,那駕駛好像真的把弄疼了她就掐他。

事實證明確實是如此。

剛上藥藥膏一接觸傷口,強烈的灼燒感浸透四肢百骸,時漾抓著賀舟槐的肩膀,修剪圓潤的指甲在肌膚上留下了一圈指痕。

時漾身上的傷口很多,大大小小都有,觸目驚心。

賀舟槐低聲地說道:“下次不要那麽沖動,等自己足夠強大了,再去拼。以卵擊石這個故事,聽說過嗎?”

好勝心不是錯,錯的了拼的過程和方法。

時漾說:“我砍掉他兩條尾巴,我也是有實力的好不好?”

賀舟槐問,“你的耳朵還會長回來了嗎?”

“不會。”時漾又加了句,“扶之的尾巴也不會。”

“我希望你可以保護好你自己。”賀舟槐黑色眼眸染上一圈紅色,他下巴虛抵著她肩部,用棉簽蘸取藥膏途在傷口處,從上到下,整個肩膀肌膚完好的範圍不過三分之一。

“我會心疼你。”

一句話,直沖時漾的心底。

心疼是什麽呢?

大概是娘親在她犯錯的時候維護她,“我們家漾漾不懂事,不就偷你那個什麽百年果嗎,我心疼她,我不舍得罵她,這樣吧,我們直接賠錢吧!”

還有哥哥姐姐們在外訓斥她的時候,“你怎麽別人說請你吃飯你就跟人家走,除了我們這些親哥哥親姐姐心疼你,八竿子打不著關系的人突然找你,不是閑的沒事幹就是有目的接近你。”

“噢。”時漾剛應了聲,就感覺到背後大面積灼燒感,她深吸了口氣,下一秒,腰線的痛感變得更加劇烈。

賀舟槐用棉簽蘸了藥膏,最後一個位置是在腰窩的地方,藥膏剛接觸到,時漾就吸了口冷氣,很快,大面積的滾燙讓時漾身體開始顫抖。

全部傷口塗完,賀舟槐也跟著松了口氣,他將棉簽丟掉,

“還好嗎?”賀舟槐兩手扶著時漾的肩膀低頭讓她擡起頭,女孩軟綿綿的跟沒骨頭似的,正眼看時,靈動凈澈的眼眸裏閃著些許淚光。

賀舟槐揉了揉時漾的腦袋,她全部頭發盤起來綁成一個丸子,摸幾下就垂下來幾根頭發,“等會兒藥幹了就好。”

時漾默默地擡手抓著睡袍遮了遮胸前,睡袍軟塌塌地搭在雙臂手肘的地方沒掉落,身邊得抓著衣服遮擋不然也會掉。

賀舟槐感覺到身前一直有東西在搗鼓著,動來動去的,好像是時漾的手。

他正要拉開距離低頭往下看,時漾擡手捂住賀舟槐的眼睛。

“亂看就摳你眼珠子。”

時漾語氣兇巴巴的,聽起來一點殺傷力都沒有。

“好,不亂看。”賀舟槐向她保證。

時漾松了手,繼續把手放在胸前捂著,

這時候,賀舟槐反客為主,偏頭微微彎著脖頸吻上少女的唇,溫溫熱熱的觸感不禁使人淪陷纏綿之中。

時漾接吻的時候一直都是有點被動的,所有的感官都是被掌控者牽著手,她無辜地眨了眨眼睛,看著賀舟槐閉著雙眼癡迷地吻著她。

她往後縮了下,她伸手有傷,剛上完藥不能碰到背部,賀舟槐摁住她的手臂不讓她亂動。

“唔。”接吻時的喃喃從唇齒間溢出。

不知道過了多久,賀舟槐才松開時漾,恰好藥膏已經凝固,他將衣服給她披好,避開身前蹭亂露出的風光,腰間的系帶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。

時漾擡手摸了下被吻得紅腫的唇,有點酥麻,她抱怨地出聲,“為什麽這次那麽用力?”

賀舟槐同她解釋著,“有些著急,不好意思。”

時漾:“……”

背後痛,嘴也痛。

好煩。

賀舟槐擡手扯了下她的睡袍,將胸口露出的線條也遮擋得嚴嚴實實,但是她擡手一蹭,就會露出一點。

時漾將賀舟槐手挪開,“這叫性感。”

賀舟槐不理解。

時漾全身重力壓在賀舟槐身上,懊惱地摸著嘴唇像是在哭訴,“好疼,疼死了。”

“具體是哪裏疼?”賀舟槐問她。

時漾說:“哪哪都不舒服。”

賀舟槐頓了下,頓時就知道她是什麽意思了,他輕輕地拍了兩下她的肩膀,跟變魔術似的,突然手裏多了一串東西,冰冰涼涼的還有點紮,直接套在時漾的手腕上。

時漾低頭一看,是用玉和貝殼串成的手鏈。

時漾身板瞬間挺直,擡起手腕欣賞著手腕上多出的新鮮玩意。

賀舟槐見時漾唇角揚起,問她,“還有哪裏不舒服嗎?”

時漾搖了搖頭,“我好了。”

賀舟槐擡手捏了下女孩的臉,女孩主動靠在他身上,眉眼彎彎地甩著手腕上晃動而作響的手鏈。

窗外的雨依舊還在下,淅淅瀝瀝地,天空就像是被撕破了一條口子,雷聲嘩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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